【GB】故人不归（二）
温润儒商前主人×被遗弃的兽人
雨丝细细密密地落在车窗上，被路灯反射出一圈圈光圈。银竹坐在副驾驶，一整夜的酒精灌得他头脑发涨。刚刚还强撑着意识拒绝余小茶，此刻坐在她车上却是卸下了力气，眼神迷离地看着窗外。
他知道他拒绝不了余小茶，当看到她站在雨幕里落寞又憔悴的身影时……
“真窝囊。”他在心里暗暗嘲笑着自己。
“方严怎么没来接你？他出差了吗？”余小茶边开车边找话题问道。
银竹慢吞吞地转头看向她，酒精在这一刻有些上头。他迟钝地组织好词句：“他出差了，我……我本来要打车回去的。”
“这么晚了，而且你还喝多了，”余小茶偏头看了看他因为难受而扯开的衣领，“你一个人不安全。”
好一会儿，她又说：“要是难受就变回原型吧。”
车厢里没再有声音，银竹没吭声，只有车载音响在固执地哼着些温情的歌。银竹长出了一口气，伸手把音响关了。
“你不是不要我了吗？”银竹哑着嗓子，低头不愿去看她。
余小茶哽住了声，不知道该应答些什么。车辆稳稳停在了他的住所，银竹小声抽了抽鼻子，推开车门。
“谢谢你送我回来。”他站在车窗外，长身直立，那双漂亮的眼睛直直地望入她的眼底，已经褪去了刚刚朦胧神伤的眼睛，和她这些年来在新闻上看到的兽人保护协会副会长银竹一般无二。
“以后就别再联系了，”银竹顿了顿，“余总，您已经不是我的主人了。”
雨势渐渐大了起来，车钥匙被她随手扔在桌上，清脆的碰撞声分外刺耳。余小茶抬手摁了摁眉间，靠在客厅的落地窗边，打开一盏小灯。
扣到顶的衬衫被她扯开，锁骨上的纹身暴露在暗黄的灯光中，那赫然是一支玫瑰，枝干上鲜艳的血色是横入骨中的一处伤疤。“YZ”两个字母插入其中，像是泄愤后留下的作品。
余小茶无意识地摩挲着锁骨上的“YZ”，疲倦地闭上了眼。
——
银竹是一只波斯猫。是余小茶从混乱的街巷中捡回来的一只矜贵高傲的，漂亮又粘人的猫咪。
这个时代对兽人的要求太过苛刻，兽人普遍温顺听话，主人家也只是将他们当做宠物养着，或是放出去做些贱职，无非就是讨人欢喜的玩意。但余小茶和银竹不一样。
他们动了真情。
她拿着一束花向银竹表达爱意，天不怕地不怕的余家小姐，冷汗却糊了满手。
他们上过床，在床上耳鬓厮磨。余小茶沉重的呼吸打在他的侧脸上，温声问他“疼不疼”。他一双耳朵微微颤着，绒毛一下一下地拂过她的脸颊，唤醒她被情欲吞噬的理智。余小茶最爱他那双迷离恍惚的眼睛，沉沦却从未迷失。
银竹说，他要是个人就好了。
“无论是不是人，我都会让你自由自在活着。”
但最终却还是她失了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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