仍夜深

怎么这天还没亮

【GB】给自卑敏感的小男友一点情绪价值

是小甜饼番外哟~

温润多金的现大学教授×从会所辞职后的敏感脆弱小孩


  舒与淮是个很自卑的小孩。


  他第一次谈恋爱,不知道怎样才能做好一个“男朋友”,也不知道怎样融入陈叙衫的圈子。陈叙衫的侄子陈即舟不喜欢他,陈叙衫的朋友们也不喜欢他。


  头一次和陈即舟见面时,陈即舟就好像看见了什么脏东西一样,“唰”得变了脸。杯盏被猛地摔下,瓷碗的碎裂声混合着骂声格外刺耳,让舒与淮这段甜蜜的梦也跟着碎了一角——因为他听见陈即舟怒骂了声“贱人”。


  他的脸色霎时就白了。


  即便陈叙衫听见后愠怒地扇了陈即舟一巴掌,并迅速带他离开,他还是不可遏制地回到敏感又脆弱的状态中去。


  后来他和陈叙衫朋友见面时,即便再没有眼力见,他也能看懂他们眼中的玩味。甚至从洗手间出来时,还听见有人当作笑话般提到他:


  “那小身板看着就不耐玩不耐操,真不知道叙衫姐怎么看上的。”


  “我之前还在xx会所看过他,一个mb嘛,叙衫随便玩玩的东西罢了。”


  “说不定玩个两三星期就丢了哈哈……”


  舒与淮更自卑了,自己没有哪里是讨人喜欢的,唯一能让他感觉到自己有价值的就是在床上。陈叙衫曾经无数次在尽兴时伏在他发颤的肩上说“你真棒”,或者温和地亲亲他耳垂,抚摸他汗湿的侧脸。这些亲密的动作让他觉得自己是被喜欢的,是被珍爱的。


  可是……他不想只做个用床上功夫来讨人欢喜的玩意儿。


  那太贱了。


  于是舒与淮便陷入了困局当中,就像鼹鼠冬眠一样,又缩回了自己的地洞里。



  冬天也的的确确要来了。


  深秋的风在长长的林荫道上裹了秋叶,陈叙衫臂弯里挂了件风衣,准备去接舒与淮下班。


  舒与淮在离她家不远处的甜品店找了份兼职,老板很喜欢这个长得好看还手脚麻利的员工,给他开的工资不低。舒与淮很喜欢这一份职业,虽然陈叙衫一开始是不支持的。


  “你边打工边学习,身体怎么吃得消呢?”陈叙衫温柔地吻了吻他的鬓角,“养你花不了多少钱,要是想做点事,可以去学些你喜欢的。”


  舒与淮抿了抿唇,失落地垂了眸。


  陈叙衫一下就慌了神。


  要说她现在不怕别的,最怕的就是自家小男友一副受了委屈又不吭声的失落样儿。偏偏这还不是装出来的,逗多几下舒与淮就会闷闷地找个角落掉眼泪。等到陈叙衫反应过来去找他时,他就眼眶红红得像是犯了什么错,也不像平时那样牵她的手,一个人缀在后面安安静静跟着,看得陈叙衫心疼得很。


  “你想去就去吧。”陈叙衫在心里叹了口气,“晚上下班的时候等我去接你,好吗?”


  舒与淮眼睛一下亮了,乖乖地点头。


  于是陈叙衫每天雷打不动地从家里走着去接人回家,然后在回家的路上,短暂地享受情侣间暧昧的时光。



  今天陈叙衫来得晚了些,她到的时候,店里只剩下舒与淮一个人了。


  小孩关了店里的灯,锁上门,坐在外面的楼梯上好一会儿,才等到她。


  “这么冷,怎么不在里面坐一会儿。”


  陈叙衫把带来的风衣展开,披在他的肩上,仔细地整理一番,才牵着他冰冰凉凉的手往家走。


  从店里到家有一个小公园,现在这个时间已经没见几个人影,昏暗的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长,他们牵着手踏着一片片枯叶,寂静又悠闲。


  舒与淮手里攥了颗糖,他偏头看陈叙衫在路灯下恬静的侧脸,悄咪咪地把糖放进陈叙衫口袋里。


  陈叙衫早察觉到他的小动作,憋着笑看他想干嘛,等东西落进她口袋时还是没禁住乐出声。


  “什么呀这是?”陈叙衫笑着握紧了他的手,从口袋里掏出那颗糖。


  “你试试好不好吃?”舒与淮被抓包有些不好意思,但又期待地望向她,“你试试嘛。”


  路灯照着他亮晶晶的眼睛,陈叙衫看了看手里包装可爱的牛轧糖,撕开包装纸咬了一口。


  “怎么样?”舒与淮眼里满是期待。


  陈叙衫忍俊不禁,扬了扬眉:“还行,太甜了一点。”


  “啊——”舒与淮有些失落,眼眸里的光一下散了许多。


  陈叙衫忍着笑,半真半假地说:“真的,要么你尝尝。”


  舒与淮低着头:“我尝过了呀,真的太甜了吗……”说罢便伸手要拿她手里的糖,陈叙衫手一偏躲开他,他正疑惑地抬眼看她,下一秒,炙热的吻就将他未说完的话堵了回去。


  他被陈叙衫吻得呼吸急促,脑袋发昏。牛轧糖的甜味在唇间蔓延,被交缠地传到口腔每一个角落。对方松开握着他的手,桎梏住他的后脑,缠绵的声音让他耳尖发红。直到舒与淮舌根都落了牛轧糖甜丝丝的味道,陈叙衫才放过了他。


  “甜吗?”


  舒与淮不好意思回答。他被吻得舌根发麻,看着陈叙衫仔细把包装纸装回去,收进口袋,轻声问了句:“你觉得好吃吗?”


  “你最好吃。”陈叙衫随口答道,又在他被吻得红润的嘴角嘬了两口。


  舒与淮一下脸色爆红:“你怎么总爱说这种浑话!”


  “那我不仅要说,我还要做呢——”说罢,便抬手好似真要摸进他衣摆里。


  舒与淮僵了身体。


  “在外面呢……”


  “现在没人,”陈叙衫低声说,“你不愿意么?”


  “……”


  刚刚甜蜜的气氛一下就被这秋风吹散了,舒与淮被这风吹得浑身发冷,脑子里绷成一根线,半天说不出一句话。


  陈叙衫的手就放在他的腰间,静静地等他的回答。


  这一刻终于是到了……舒与淮不无绝望地想。


  他不得不满足陈叙衫的要求,哪怕他不乐意不情愿,也不能拒绝。因为他只有这一点能满足她,他也只会这个。


  眼睛发涩,再昏暗的灯光好像也变得很刺目。他眨了眨眼,眼眶慢慢红了。


  “好。”


  舒与淮抬手,慢慢解开顶上的衣扣。


  一颗、两颗……眼泪已经忍不住落下,他拼命忍着哽咽。陈叙衫一瞬不移的凝视着他,像是提前一寸一寸剥开他的外衣,暴露在灯光下。


  就在他解开第三颗扣子的时候,她抬手止住了他的动作。


  “骗你的。”


  她声音冷淡,却小心地扣上解开的那两颗扣子。


  “可以的!”舒与淮以为她觉得自己不愿意,急急地吐出三个字。


  陈叙衫抬头,就见他哀求地看着她。


  “我愿意的……”眼泪就这样重重落在她还未收回的手上。


  她轻轻抹干他脸上的泪,心疼地拥住他发颤的身体。


  “就是在害怕这个?”


  “这些天这么不对劲,就是担心这一点吗?”陈叙衫安抚地拍拍他的背,继续道,“怕自己只有这个作用,怕不满足我的任何要求我就会和你分开?所以哪怕是在外面这样无理的要求,你也能答应?”


  舒与淮早已泣不成声。


  “怕什么?你是我男朋友,又不是我的下属,一定要完成工作我才给你发工资。男朋友不需要考虑这些,我喜欢你就是你最大的资本,知道吗?”


  “嗯……”舒与淮抽着气,轻声应道。


  哽咽的嗓音让陈叙衫听得心疼,收紧了拥抱,一点点把他身上恐惧的寒凉驱散。


  “我可以给你做蛋糕的……”舒与淮带着未散的哭腔,“我不是没有用……我能做很多事的。”


  “我知道的,别怕,”陈叙衫揉揉他的后脑,轻声安抚,“我家小乖给我吓坏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她轻轻吻了吻舒与淮的颈侧:“别怕,我爱你。”


  

  这只是一篇番外~正文在这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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